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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乡路的文章篇一
坑根村的人世世代代耕种着云和梯田,这村子跟它的千年梯田几乎同样古老。远远望去,这些梯田不同于北方梯田,当蕴含着不同的哲学意味。北方梯田齐整划一,线条直接而硬朗,似在表演团体操或阅兵式,表达出的
是某种人民大众的观念。而这里的梯田却有着温润而软绵绵的线条,往复着,盘旋着,在空中划着不规则的弧线,层层递进,从谷地上升到丘陵,然后继续上升,直达高山之巅,每一层都凭着自己的意志慵懒地弯曲着、散淡地延伸着,几欲在风中飘荡起来,进行着不同于集体形态的自由的个体言说。在细雨迷蒙成的湿气与雾霭之中,它们的轮廊时隐时现,庄稼就这样在里面唯美地生长着——初冬在浙南,只是于盈盈绿色之中加进了丝丝略带凉意的斑斓而已。梯田悬挂在那里,它们在视觉上的过于柔媚,几乎变成了一种危险,让人想启动身心的某种防御机制来抵抗。
在坑根村村口,碾米的老水车倚着一面山崖,迎候着来人。水车缓慢地转动着,转动着古老的寂寞,认真地倾听着自己的转轴发出来的每一个细小回声,替大地诉说着悲情。
这其实是一座石头山寨。看上去没有尘土,洁净如洗。房屋高低错落地分布在山坡上,绿竹穿插其中,房屋的体积形状不一,房基和横墙均以青灰色山石建造,而山墙则是黄泥的,瓦是小青瓦,窗是花格窗,上面留有日积月累的生息的痕迹。原生态的巨大鹅卵石铺成了狭窄曲折的巷道,台阶被磨得光滑润泽,时陡时缓。走在巷中,旁边那一块块老石墙布满洇湿的绿苔,那该是村庄八百年时光的潜意识吧,从石墙缝里生长出来一簇又一簇的毛蕨,绿绿地蓬松着,偶尔还有一株灌木从墙缝间钻出来,开着哀歌般的白花,看上去像是茶花。在巷中攀爬,四顾皆青石,满眼皆湿漉漉的绿,没有撑伞,若有若无的雨丝拂面,抬头仰望那窄成一长溜的天空,大片白云正在上面移动,心中猛然掠过一阵岁月流逝的微茫。
几乎看不到人或动物出没。好不容易远远望见有一老者扛着农具缓步默默而行,面貌清幽详和,以为遇见了圣贤。许多人家的木门扉在湿气中已浸泡得发了黑,对联偶尔也是有的,只是看不出朝代,有的院子里,竹竿横过来放置,晾着衣裳,衣裳在细雨中神情落寞,像是永远无人来收,仿佛已晾了上百年。唯一的声响是顺着石巷一侧跳荡着流下来的溪水,水流很急,像在赶路,巷子有多深,水就有多长,清清地不知流往何方。这村子里似乎有一种永远不会被打破的静谧,是一种形而上的静谧,加重着这村子的古旧之颜、尘封之气和破败之美。
村子的祠堂位于村落中心,在一片相对和缓平整的高爽地带。站在祠堂前,望得见不远不近的山岭田畴正站着一棵柚子树,在凋敝的枝叶间竟然还挂了一只没有来得及采摘的青黄色大柚子,醒目而孤零。祠堂称得上宏伟,里面光线有些黯,家什的年代都不可考,木质的匾额、屏风和几案历经了悠远的时光,上面雕刻着的镂空图案却依然清晰,是世俗而具象的,下笔稚拙,透着喜乐。终于在那里见到留守的村民,有些拘谨地热情着,解释说,这村里人家原本就不多,年轻
人又都移居县城或外出打工去了。忽然两只狗吵闹着跑进祠堂,一黄,一黑,都瘦小,细眼细鼻,神情懵懂,让人疑心是从诗经或汉乐府里跑出来的。在留有村庄先祖气息的木椅上坐下,慢吞吞地吃了一碗老茶。老茶是由自产的黑木耳、野香菇、山笋,加上鸡蛋,将原料全都磨碎了,搅拌在一起蒸煮而成的,散发着原始的清香,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感觉满肺腑都绿茫茫雨蒙蒙。
走出祠堂,按来路回返,沿阶下坡,看见有炊烟正从某个陡斜的灰瓦屋顶上飘出来,在微雨里渐渐消散开去,那烟是轻轻淡淡的白色,干净缥缈,似乎是那些正在炉灶里燃烧着的干枯植物的魂魄。忽然想到了“故园”这个词,这是一个缠绵而令人心碎的词汇,我的具体的家乡早已模糊,这坑根村当然也不是我的家乡,但它却是我一直想要寻找的心中的那座故园的模样。
出了村子,来到了一座古廊桥上,桥架在两座山之间,把山两边的僻壤和古道都连接了起来。桥下沟涧里的溪水在乱石间流得猛烈,激起浪花。这东方廊桥不似西方廊桥那样全封闭着,而是半敞式的,将一溜长亭遮在桥的上方,顶上有灰黑色屋瓦翘檐,桥内两侧有倚靠座位。这是浙南山区常见的交通方式,长亭为在桥上行走和歇息的人遮风挡雨,这样的桥偶尔还会用来做集市。这是坑根村的廊桥,不是麦迪逊县的那一座,而我总觉得它还是应该与爱情有些关联的,这廊桥实在是男女相会的好去处。汤显祖在这丽水地区做官期间曾遍走山山水水,并构思了《牡丹亭》,很难说他没有到过坑根村的这座廊桥,在他的想象中,那杜丽娘和柳梦梅在梦中或还魂之后,也许曾在这座廊桥上幽会过吧。
不知道附近有无铁路,但在我的感觉里,总以为会有一列桔黄色火车忽然长鸣着从高高的山间隧道穿过,把孤独的坑根村无端地惊醒一下,然后继续驶往不相干的远方,火车驶过之后,坑根村会重新陷入静寂,无边无沿。除了它自己的静寂,世界上其余的一切,在坑根村看来,不过都是多余的梦罢。
描写乡路的文章篇二
很少能见到黄土路了,现在也只有偏僻的乡间才能寻得到。稀少了的东西,让人不免又怀念起来,如果说水泥路与柏油路代表着现代,时光的苍凉与厚重就只能在黄土路上才能找得到。
苏北乡村里的路,曾经全是纵横交错的黄土路,一条条黄土路把田地分成了大小不一的条块,日出而作,日暮而息,迎来朝阳,送走晚霞,千百年来代代人就在这黄土路上行走着,或缓或急。
久旱不雨的晴好日子里,路边的野草卷起枯干的叶子,耷拉着脑袋,怎么也抖不净身上的那层黄土。老牛拉着吱吱响的木轮车子,木轮子重重地碾压在黄土路上,吱吱的响声穿到了云宵里,穿到了无边的旷野中,穿进了人的心里,像是在天地间奏鸣着舒缓而古老的歌谣。
老牛,大马,毛驴和行人,把黄土路上的土踏成了细细的粉末,厚厚的黄土覆盖在路上,行走在上面,衣服和鞋子上很快就挂上了一层黄土。这时最怕逆风行走了,远处的风卷起黄土,黄土打着旋儿钻到人的眼里和鼻孔里,张开嘴吐出来的是泥水。晚上回到家后,脱下鞋子,鞋子里扣出来的全是臭臭的泥巴。
常有年轻人纵马飞驰在黄土路上,马蹄踏起弥漫的黄土,一团浓重的黄云随在马后滚动着,那马像是从雾中跑来,骑在马上的年轻人也凭添了几分英武的江湖气,像是古代的侠士一样。
小时候,我是没有马骑的,村里通往学校的黄土路,去是三里,回来仍是三里,我曾在上面行走过我的小学时代,我能清楚地记清路上哪儿好走,哪段有凹坑。
秋季的浓雾多,有天早上,夜色和浓雾夾杂在一起,匆匆地吃了点早饭,我就向学校赶去,行走在雾中,四周像暗墙一样围堵着,平时熟悉的路况也辨不清了,摸索了好长时间也没有见到一个熟人,平时热热闹闹的路上,怎么看不见一个人影,人都跑到哪儿去了,心里不免有些害怕起来,还好,远处传来了鸡鸣,在寂静的清晨里听起来是那么清晰,听到了鸡鸣又让我放下了心来。
在乡间流传的故事里,鸡鸣时阳气上升,邪物就要避开了。本村曾有个做饼的人,每天要早早的起来,用篮子装好饼拿到周围的集市上去换钱,曾有一次,他出发的很早,走在熟悉的路上,感觉眼前突然一亮,正走的路变宽了起来,路面又平又亮的,与平时走过的不一样,他也没有去多想,心里就想着快些穿过这段路,找到熟悉的地方,那路走起来却像是没完没了似的,一直没有尽头,最后直听到了鸡叫,头脑才恍然变得冷清过来,借着逐渐变亮的天光,才发现自己一直围着一座坟墓在转着,墓的周围已被他踩出了一条明晃晃的路。
自从听过这人的故事后,我也就知道了,夜路里鸡叫能给人壮胆,鸡叫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前面隐隐像是个人影,我快步追上去,那团黑影也加快了速度,像是竭力想甩开我的样子,快走到学校所在的那个村口时,天色又亮了一些,终于可以看清了几米外的空间,果然有一个人影,踏在路上的脚步传过来很清晰的声音,我靠上去一看,哈,原来是本村的一位表叔。“你这孩子,走路也不发出一点响声,吓得我害怕了一路。”表叔嘴里埋怨着,却还是亲热地拉起了我的小手。他不知道,我那时正崇拜着电影里的英雄,学着那些战斗英雄们,走路时不发出响声这也是门功夫,没想到,这到把自己的表叔给吓着了。
有一段时间,路旁兽医站的窗口常摆放着一只玻璃罐子,里面泡了只白色的小猪,好多小孩子放学后就挤到窗前观看,那只小猪蜷缩着脑袋,看不清脸部,许多人就说是大象,对于猪能不能生出大象的事,大家在一起争论了许久,但又不能亲手掰开猪的脑袋去看,结果就是谁也没法说服谁。
那些大马和驴子时常生病,看似很强壮的动物,吃东西却很娇气,稍不注意便会吃坏了肠胃,站长是位白胖的中年人,他的技术最好,常挽起袖子,把自己的手臂洗干净了,然后把手伸到大马的肚子里掏出里面堵塞着的东西,有时也会用长长的软管子给大马灌肠,站长是个很认真的人,牲畜的脏臭时常溅了他一身,对此他也是毫不在乎。
尽管站长很尽力,还是有牲畜最后会救不好,死掉的牲畜就很便宜地处理给二排的爹,二排不是部队里的那种二排,二排的年岁和我差不多大,是我的一位朋友,他爹希望他能像军人一样硬朗,便给他取名叫二排,二排也没负了他这个名头,力气确实很大。
二排的爹王老头个子不高,人却很精明,选在了两条黄土路的交叉路口,做起了热锅肉生意。死去的马好多是胀肚死掉的,死后的肚子仍是圆鼓鼓的,没有什么复杂的传染病,扔掉了让人感到可惜,因此,这并不妨碍乡里人去食用。
王老头的刀子很快,从马脖子下的腹部着手,哧拉一声就划开了马皮,然后铺开皮子,就在皮上分解好马肉,分类清洗好,放在大锅中慢慢地炖起来,煮熟肉后,仍用小火煨着,不管客人何时到来总能吃到热锅肉。
肉的香味不时飘到黄土路上,一盘姜丝脆藕,一盘水煮花生和热锅肉,常引来许多路人聚在那里,坐在靠近路边的石台旁,嘴里大声地吆喝着吃饭喝酒。
有个黑瘦的皮匠是那儿的常客,皮匠挣了钱,路过那里时便要喝酒,几杯酒过后,皮匠的脸红了起来,便说道这黄土路在过去是官路,能通到京城的,不少赴京赶考的举子,曾走过这里。周围听的人不服气,便笑话皮匠喝多了瞎胡吹。皮匠脖子下的青筋突出来,梗着脖子,磕磕绊绊地反驳道:知道北面的白马寺吗,唐朝的薛仁贵征东,就曾住在白马寺里,不信你去问庙里的和尚,庙里的石碑也记着这事,薛仁贵都走过的路,能不是官路吗?
雨天时,车辙印里存满了水,长时间不干,车轮碾上去,污水就被赶到了一旁,连同水面上的蚊虫也飞了起来,车轮过后,污水忽啦一下又重返回坑里,这样的路也能算是官路?这条路上也走过意气风发的举子,走过四处奔泊的商人,也走过千里奔亲的多情女子吗?
王老头常想让我和二排一块去吃肉,我却很少去吃,多数是拒绝的,因为父亲不让我们无缘无故欠了人家的情,另外,二排妈的身体也不好,全家人要靠着这肉铺摊子过日子。
由于黄土路走上去实在不便,后来就修成了沙子路。修路时,全乡的劳力都来了,先从路两旁挖沟取土,抬高路基,路旁的好多无主的古墓被挖了出来,挖开古墓时,大家便围上去哄抢东西,大多是些穷人的墓,里面也没有值钱的文物古懂之类,结果能抢到几枚陪葬的铜钱就会让人高兴上半天,过后,有烂掉的棺材板扔在沟里,很醒目地就可看到,我们经过那里时不敢久留,很快就从旁边窜了过去。自此黄土路的时代也就结束了。
我离开家乡后不久,沙路又换成了水泥路。那座兽医站,死掉的大马,王老头的热锅肉铺,连同那黑瘦的皮匠,就一同留在我的内心里发酵着。平淡的岁月,淳朴的人生,这或许正是我们内心里那条的.黄土路。
描写乡路的文章篇三
家乡的窑沟边有条土路,路虽宽阔却不平坦,岗泥地的土就是奇怪,雨后特别泥泞,粘脚难走不说,还会留下许多烂泥块,那种泥块经太阳一晒比铁都硬。除非是再来一场大雨,否则它会一直留在那里,无论多久也不会坏。
路什么时候修的?我不知道,总之那是很遥远的事了。我曾沿着这条路往西走,一直走到成子湖畔,岸边就是路的尽头。
路连接沿线好几个村庄,这里的居民干活时走这条路,赶集买菜时也走这条路,孩子们玩耍嬉戏时还在这条路。
路,似乎是这些村庄的命脉,更像是一条穿行其间的纽带,它饱经沧桑,经纬着乡村人的漫长岁月。
比路年头还长的事物只有澡堂门的坟了,多少年来村里去世的人都葬在那里。我曾思考过是否是先有路而后才有的坟呢?可仔细斟酌一下才发现是错的,因为坟场与路还隔着一条窑沟,而且排列的错落有致,不像有迁坟毁坏的迹象。何况,没有的人哪来的路呢!
老人们都说,澡堂门的历史久远,早年修路的人也大多睡在了澡堂门,多少年来他们就没离开过这里,一直守护着这条路。
路,一边是活人的村庄,另一边却又是死人的去处。村里的人临了都会去澡堂门,可逝去人的灵魂会再沿着这条路回到曾经的家园吗?我虽是没见到,但我看到了村里人会在清明去添那些坟头,烧一些纸钱。那些老户人家的条几上还供着先人的照片,每年的春节他们总会恭恭敬敬地磕头烧香,他们倒是说梦里常见到自已的先人。
孩子们对春节印象却不是祭祖,而是惦记家里人给的压岁钱,我不记得其他的孩子有没有压岁钱,也没有打听过。我是每年都有压岁钱的,我曾反复摩挲着那些崭新的票子,虽然仅有几毛钱,可对于孩子来说,那是多么欣慰的事啊。我可以跑到街头去买几个米花团来尝尝鲜,也可以大模大样地走进商店弄几块高粱饴解解馋,像村里的那些穷孩子,哪有这样的底气。
那些孩子的压岁钱仅有几个一二分的硬币。我记得,他们只能几个人一组去玩游戏,把那些分币高高叠起来,站在远处用铁瓦狠狠地扔过去,钱被砸的伤痕累累。
三皮是村上最穷的人家,他的孩子没有压岁钱。其实就算有;她们也不会去扔铁瓦,因为她们都是女孩子,得安安静静在家里忙家务。
钱!对于三皮来说尤为重要,他从不敢乱花钱,每一分钱似乎都是他的血脉。
人越活越大,可钱只能越花越少,三皮知道别人的钱花出去不用担心,将来老了还有儿子,可自已的老婆不争气,一辈子净生闺女。一年年盼下来,三皮的年纪大了,也生得泄了气。村上人常见他暗地里长吁短叹,怕是要断了香火。
我无法猜想他家的生活状况,我从没见到他家买过菜,更没见到他家人穿过新衣服。他的八个孩子只有前二个读过小学,其余的都一直藏在家里。他家有干不完的活,割草喂猪,喂猪割草。
那一年,他的二女儿得了疟疾,他也舍不得花钱买药;硬是让孩子在家里睡,睡了十几天也未见好。都说这病死不了人,可最终孩子还是没熬过去。
澡堂门的北面是一片乱坟岗子,进不了茔气的人都会扔在那里。三皮闺女的死对于农村人来说是不吉利的,上年纪的人都说她是讨债鬼,葬不得澡堂门。
三皮草草用一张苇席卷了,请生产队的五保户王二替他挖井下了葬。我记得那晚的夕阳已经西下,王二用独轮车哆哆嗦嗦地推着苇席筒,就走在窑沟边那条坎坷的路上。
三皮的老婆哭了三天三夜,眼睛肿的像毛桃子,然而就在第四天她却陡然地笑了,笑的怪怪的。可怜她的笑从此就没停住,每天都笑到深夜。
村里的妇女们看到披头士散发的她都同情地叹着气,说她嘴上在笑,心里却在哭,你没看见她的眼角一直都挂着泪痕吗?糟蹋成这样,还能捱多少时日哦!
是的,也就在那年冬天的一个夜里,三皮的老婆终于不笑了,安安静静地去了澡堂门!
我读小学时很少有新衣服穿,我虽是个街上人,可与我一样的孩子们都没有新衣服穿,偶尔有穿新衣服的那必然是家里孩子的老大。大人们给孩子做衣服时总按从大到小的顺序去排,可孩子多了哪天能排到小的呢?
我读小学时常央求父母给我做一件新衣服,可他们总是说等到过年了再做。然而,新年过了一个又一个,却一直也没等到,此后我也就不相信那些许诺了。
我忘不了那时的日日夜夜,我穿着姐姐穿旧了的衣服,脚上套着芦花编成的毛窝子,瑟缩着脑袋迎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沿着窑沟边那条路赶往学校。
学校里大家族的孩子总会嘲笑我;欺负我。班里几乎没有人愿意帮我,我只能逆来顺受。我每次放学回家都小心翼翼,从不敢走在他们的前面,更不敢大声说话,总害怕招来祸端。
上课时,我不敢举手发言,教我语文的老师也是卢姓的大家族,他的弟弟欺负我最多。我每一次被打后向他报告,他不仅不理会,反而还会遭到他的责罚,后来我即便被欺负了也不向他报告了。
我会趁欺负人的那些同学不在时偷偷折断他们一支铅笔,或是弄坏他们新包的书皮,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假装学习,我喜欢看他们着急的窘态,更乐意看他们相互内讧而大打出手。
这倒是实话,他们斗的太忙也就顾不上欺负我了,这些事虽然过去了好多年,可我一直还记得那么清楚,我直到现在还记得他们相互争执的眼神,像生产队的水牛睁大的眼睛。
直到我读初中时,父母才会断断续续给我做新衣服,那时我换下来的旧衣服母亲总会送给三皮家。虽说是我穿过的;显得略旧了些,但还好都是我姐姐穿过的女装,三皮家的孩子们自然每次都特别高兴。
欺负人的同学多是家族势力大的,因此闹起来他们也有底气,每次我和他们吵起来时母亲总是大声呵斥着我。我看到大家族的家长背着手慢悠悠走过来,母亲吓得一直满脸赔笑,连声说着我的不是。大家族的家长也不说话,就是狠狠瞪我一眼,骂上两句;然后还是背着手慢悠悠走回去。
事后,父母总会带着我到他们家去赔礼。我常听父亲说在家不欺人,出外没人欺!可我从不欺人,为何总有人欺负我呢?
大家族的大人是我父母的长辈,但他比我父亲要小得多。我听到他叫着父亲的小名,语气不仅傲慢,有时还骂上一两句脏话。父亲也不敢顶撞,总是立于一边唯唯诺诺。
我知道父亲这样做是正确的,他盼望着我快点长大,等哪天我壮实了,有脾气了,也就不用怕他们了。
是的,就连三皮那样的人都会发脾气。那年,常打我的那个大家族同学被三皮打断了一条腿,变成了瘸子。
说起来,三皮的身材并不魁梧,已是一个又瘦又矮的老人,只是因为那个同学欺负三皮家的闺女,三皮才跟他拼命的。为了这件事,三皮还坐了牢,好在时间不长,要不然他家几个闺女还不得饿死。
那天,三皮回村后,成了村里的名人,队长为了照顾他,让他专门负责看瓜地。
我去年回乡时见到那个大家族的同学在街头卖油饼,想是他已不认识我了,见我过来还客气的央我买油饼。我没有提及当年他打我的事,也没有问他那条断腿是怎么了。
也许在他的记忆中已丢掉了欺负人的那一部分,他昔日得意的神态现在也变得呆滞畏缩,只剩下颓然与懦弱。
他黑乎乎的手油光发亮,长长的指甲里藏着满满的污垢,这让我立时产生一种不想买他油饼的念头。
队长让三皮看瓜地原本是觉得三皮可怜,想帮他一下。是的,拥有这片瓜地在那个时代是最值得骄傲的事,那就像西游记里孙大圣看管的蟠桃园。
在此以前,瓜地是由北圩的猴爹看管,他更怕那些大家族。我记得那时,大家族的总时不时地往瓜地跑,毫无顾忌的揪黄瓜,摘茄子。可现在换成三皮看瓜地,这些大家族却怂了,不知什么原因特别害怕三皮,每次路过都会绕着道走。想来,这就是村里人说的——鬼怕恶人!
孩子的成长就是大人的希望,三皮就在这种希望中企盼,等待哪天闺女都出嫁了,自已也就解脱了。
在我搬到县城居住那年,三皮最小的闺女也出嫁了。迎亲的队伍就走窑沟边的那条土路,三皮跟在队伍后面,远远地望着笑着。
他知道女儿路过她妈妈坟前一定会回头看一看,老婆也必定还是那样地笑着,他看见,那坟头的荒草正在摇弋;似乎就是他的老婆在挥手。
近些年,农村新修了水泥路,原来窑沟边的那条土路就渐渐没人走了。说起来,路一旦没人走便和澡堂门的坟没有多大区别。这不,才几年没看到;那里就长满了荒草,一片萧条......
描写乡路的文章篇四
这里曾经是一条十分热闹的土路,路面也还算宽敞。因为这里是去县城的必经之路,所以道路的两旁聚集了有摆摊算卦的、卖菜的等等各种小摊小贩,好不热闹。这条土路上也留下了我儿时的精彩美妙故事。
那个时候,虽然路的两边到处是小摊贩,可却没有车。我总爱骑着我的小自行车在土路上扭来扭去,不小心摔倒了,趴在地上哇哇地哭着,这时街边小贩会立即上前,将我扶起拍净我身上的泥土,查看我是否受伤,直到确认我安然无恙后才会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记得那是暑假的一个午后,父母都不在家,我约上几个小伙伴骑车在这条土路上抓知了,因为是午后最闷热的时候,路上不管是摆摊的还是行人全都不见了,只有我们这一队人马。我们把自行车骑得飞快。突然,前方一块大石头我没注意,自行车一下子搁在了石头上,摔了我个狗啃泥。我哭了,有几个小伙伴将我扶了起来看见我满嘴的泥下巴上还有血也急哭了。听见哭声,住在周边的人赶紧开门跑了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看见我流血了赶紧把我抱上摩托车将我送进卫生所。
卫生所里的医生当时说了些什么我已不记得了,只记得下巴被清洗干净后被缝了七八针,痛得我差点哭晕了过去。父母不知道啥时知道了这个事,他们满头大汗的赶到了卫生所,都来不及喘口气,就和医生到旁边的房间探讨我的伤情。
我的嘴巴上已经被医生涂了麻药已经没什么知觉了,渐渐地我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卫生所里已经没有病人了,我发现父母正坐在病床的左右两边不停地抹眼泪。看见我醒过来了他们把我抱回了家,还在医生那开了好几味药。
卫生所离家不是很远,大概也就十分钟的路。回到家,家里的灯是亮的,我猜想父母中途应该回家过,否则我的自行车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此时的自行车已经上了锁,而且已被清洗的干干净净地。回到家,父母仔细地将我梳洗了一遍将我抱上了床。
因为当时暑假也就只剩下两天了,我几乎是在床上躺到了开学。期间有好多叔叔阿姨都拿着水果来看望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有我的小伙伴和他们的爸爸妈妈......
现如今,我长大了,长大了的我,再也不会在那条路上因为骑自行车摔倒而流泪了。那次,我回了趟老家,那里的风景已经全变了,土路还是当初的土路,但却已经是杂草丛生,据周边的老人讲,这条路已经荒废很多年了,现在的路已经改到别处去了。我走在这条土路上,听见停留在树枝上的鸟鸣声,它仿佛在告诉人们这条路也曾热是个热闹的地方。走着走着,我看到一个小孩也许是走错了方向结果让自行车摔倒了而哭了起来,我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幅很熟悉的情景。
描写乡路的文章篇五
我的家乡坐落在河北省封龙山脚下。村民祖代务农,田野上走出了条条泥土路。我从小泥土中爬滚长大,土路上有我儿时的精彩美妙故事,也留下了我一生的足迹……
记得很小时候,哥哥和几个同伴们常背着我,步行前往石家庄百货公司。那时根本舍不得花母亲给的几毛钱,只是到售货空间饱饱眼福而已;另外还要慢步走在中山路的柏油路上,那时汽车很少见,只看到上下班骑自行车的人潮,从我们身旁静静穿行。没有一点土路上骑车的噔噔响声,宽敞,平坦,笔直的柏油路在我心里留下了最美最美的印像。
我们贪玩了很久才肯离去。走出市区,便踏上了家乡的泥土路。天渐渐也就黑下来了,哥哥和他的伙伴们轮流背着我,刻不容缓地向家里奔走。我聆听到了他们喘着粗气和咚咚的脚步声,我幼小的心里多么盼望柏油路通往我的家乡!
少年时代,为养活我家的小猪仔。我常拉着小车往返百里,到石家庄华北药厂拉泔水,每次到市区还要往返一段柏油路。从土路踏上平坦柏油路,马上体会了一种轻松感,飘飘然不知怎样表达这轻松幸福的享受!我拉着装满泔水的车穿出市中心走下柏油路,走上家乡的泥土路,肩上的拉带就绷的紧紧的,脚步也加重了份量。
当我走出石家庄30里外的东营村这段路,就开始感到饥饿难忍双腿无力,离家这段十几里往西的路偏偏又是上坡路。我别无办法,只能咬紧牙拼命拉着往家走,累得我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嘴里品着咸咸的汗水,无奈地默默数着土路旁的树木,艰难地坚持着前行着……此时此景啊,自己是多么盼望柏油路啥时通往我的家!盼啊盼,盼来现在无论到哪里到处是柏油路和水泥路各显风采。国家级宽阔赛如磐石的装院路紧侧村子西边穿过,田野上的家乡土路也变成了柏油路,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现在外出时,随意随时可乘公交车;步行拉泔水已成为历史;灭草剂代替了笨拙累人的人工锄地劳作:耕种和收获都用上了机械化,咱村里人都是家门口等待收获粮食,现在人都清闲了,我们农民也和城里人一样,生活里做上了各种强身健体运动。
每天,天刚蒙蒙亮,邻居嫂子和我一同到村边去晨练。今日,我们刚走上村口的水泥路。后边走过来两位婶子,她们招呼:“孩子们,咱今日改变路线,避开装院路吧。那里是国家级交通要道。每天半挂车,小轿车和各种运输车整天不停穿越,汽笛尖叫,污染气味逼人。咱到田间小路转转吧,咱晨练需要安静、空气新鲜的好地方”。我们听从婶子的建议,拐上了田间柏油路。
现在的田间柏油路,也是曾经的田间土路。来到这里,我总会想起儿时母亲背着我,到地里参加生产队劳动,经常往返、玩耍在家乡的土路上。家乡土路随着季节变换的美丽面貌,都植在了我的心里……
春天来了,母亲在地里锄小麦,我便玩耍在地头土路上。土路上冒出崩锅底和王八留好多种草儿……它们结蕾、开花后再长成籽粒和小麦同一时间成熟;随着天气变暖,陆续又钻出好多外貌各异不同品质的野草。 长势最茂盛的是老菅草。它是根生植物,地下盘结着密织的根系,年复一年向外扩散蔓延着,土路两旁几乎都是它的营盘,不知是否这耐生存力称上了俺县的三大宝之一;仅次之的数青泥菜草了。它也是根生植物,和老菅草相同生长习性,任何籽生草儿难入侵到它的营盘。青泥菜草是单株生长,茎株上长满了黑绿、带刺、肥大的叶子,密集地拥挤在一起。盛花期,艳丽的紫红色花朵,把叶面遮盖的严严实实,好像一条闪着紫光的飘带。蜜蜂采蜜不用飞翔,爬行在彩带上任意观花酿蜜,不知啥原因它也称上了获鹿县三大宝之一。不管路旁各种草儿的轮廓大小、族群强弱,它们的各段生长期各异变化状态,都给家乡路点掇了特有的风采。
每天我详细地转悠地头边的土路,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屎八牛窝”。每天拉车的牲口,排泄的屎尿,总会招来锯齿“屎八牛”推着屎球满路跑,它的个头小,我讨厌的从来没理睬过它;我提着小盒子从浇地淋沟里灌上水,灌到屎堆旁松散的新土上,很快就会冒出“大型屎八牛”,它们的头部有尖尖的叫“官,屎八牛”,如果头部是一个平顶的隆体叫“朝廷,屎八牛”。母亲休息时,从头发纂上取下一串劳作时扑捉的蚂蚱,同我的猎取物(大型屎八牛)。然后拔点枯草帮我烧烤熟,这就是我吃的最初烧烤。可口的野味激发我,常忘记母亲对我“莫乱跑的嘱咐”每天提着盒子寻找“屎八牛窝”、逮蚂蚱,反复游走在家乡的土路上,熟识了好多野花野草和它们的生长习性。
路边的草儿生命力都很强,无怨无悔地任人踩踏,时常因在地头停驻大车时和耘地超出地头时,被碾轧得稀烂早早夭折;这些野花野草,没有专门的浇灌,更谈不上施肥。最幸运的是,梅雨季节,老天三天两头总降雨,人们不得歇伏停止劳动了。连续降雨使土路两旁的草儿长的更欢神了,人们行走和车轧损伤的空白地带,密密麻麻冒出了好多禾本科耐热的草儿。这些草儿,没经过人工疏苗,它们像春晚台下的观众一样,紧紧地拥挤着,只要有一点缝隙,就会再挤出一个“观众”努力给家乡的土路增添多姿的美色。
一晃金秋到了,母亲背着我和社员们踏上了,绿草从生的家乡土路,到地里参加收秋种麦劳动。路上,我看到路两旁的杂草长到了膝盖深,有的竟长到了齐腰深,我不解的地问母亲是为什么?母亲告诉我,那是地形坑洼不平导致积水不等,只有植物不撒谎,长势体现它的渗水量。随着牲口车辆和人们劳动的踩轧程度,路面杂草长势形成了中间矮,两边高的月牙形状。人们好像在毛绒绒绿色地毯上行走……
我美滋滋的刚站定发现路边挤在草丛里野茄子熟了;野生枸杞子枝条上挂满了胖大皮儿薄鲜红鲜红的果儿;我快乐地采摘中,又看到了铃铛可也黄透了,有的竟露出紫葡萄似的果实。贪吃的我继续采摘中,看到昔日紫花吐艳的青泥菜,它的儿女们都被风儿吹到了适宜它们来年再萌生的地盘,青泥菜枯萎的茎体托着空空碗体状的籽盘;还发现王八留,崩锅底……各种和小麦同熟植物叶子果实都落光了,它们的躯干都变成现茬旺长嫩草的间隔物和抚体了,此时我了解到了,小草儿也互助友爱发扬无私风格,协助后继的秋草儿顺利生长……
再看那些禾本科的牛筋草,三棱子草,还有两种长的和谷子相似的草儿。我们叫它釉子草,个子小的叫小釉子草;最耐生长的是抓地虎草,它的节间也会生出根,牢牢钻在土中采食适口养分,拼劲蔓延生长着……金秋时节,土路上琳琅满目的各种草儿,头顶都托上了沉甸甸的籽穗和果实随风摇摆,彰显着家乡土路特有的丰收景色!
梅儿,到站了,该往回返了。嫂子,继续说:“梅儿,今早你心里想啥了,一直默默无语傻跟着走?我这时才停止回忆,直白地把刚才心里内容,全部抖给了嫂子和婶子。他们听后,高个子婶子笑着说:“那时你在地头玩的满身土,吃烧烤满脸沾满了黑污,没料到你对往事记得一清二楚”。闺女啊,土路上的草儿在生长过程中,由于光合作用,能吸收大量二氧化碳等有害气体,从而使空气得到净化;土路上的各种野草和草籽都是天然纯绿色环境生长成,籽粒里含有特殊营养,咱农民用它做的特殊“美味佳肴”度过了特殊的饥荒年代;使我们拥有了健康的好身板;下工时土路上的杂草供咱随意採伐,使咱养活了猪、羊、兔……食草动物,使咱农民也供出了好多名牌学校的文化人!婶子的一番话,使我们更清楚认识到了家乡土路对我们的贡献和重要性。
此时我感觉虽然实现了我儿时期盼的心愿,今日看到柏油路两旁至田间地段,显示着灭草剂的威力,光秃秃没有了一颗草。美丽富饶的家乡土路的百草园画卷已彻底全部消失。我站在柏油路上,对昔日取之不尽美丽富饶的宝藏——家乡土路产生了无比的眷恋和怀念!
描写乡路的文章篇六
一条普通的乡村土路,一段真挚的父子深情,在那个炎炎夏日的中午无声地上演着……
我作为偏僻小山村里的唯一一个大学生,一个踩惯了树叶的山里娃,在干净的城市里苦苦求学,是不是在为父辈们增添一丝自豪感或荣誉感。今年暑假,我带着一个很重的行李箱回家,经过那条我无数次踏过的乡村土路,我知道父亲一定会提前在那里等我。
烈日炎炎,蝉鸣躁人。远远的我就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骄阳里焦急地守望着,那就是父亲——一位普通的农民。他看到我后,急匆匆地赶到我身边,说:“娃,回来了,在外受苦了吧?”。边说边替我拿行李。那一刻,他的形象一下子在我的印象里定格成了永恒——他微笑着,发黄的牙齿已无了光泽,黝黑的脸上布满了泛白的胡渣,汗水浸透了他整个脸庞,黑白相间的凌乱的头发如蓬蒿一般,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知道是泪还是汗,却掩饰不住他见到我时的喜悦。一件白色的衬衣已被汗渍和泥土染成了灰黑色,一条洗的发白的绿色军裤半挽着,两个沾满泥土的大脚拇指从他那双破旧的土布鞋里露出来,显然他是直接从田里过来的。顷刻间,我发现父亲变小了,变矮了,变瘦了,再也看不到当年我骑在他脖子上撒娇时高大威猛的影子了,再也看不到了,却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永远。
他“抢”过我的行李箱,说:“来,我帮你拿,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歇会”。我知道真正该歇的是他,在烈日暴晒下,他不知等待了多长时间,仅仅是想早一点见到让他骄傲和自豪的上了大学的儿子,碰见路人,不善言谈的他都跟他们打招呼:“看,我上大学的儿子回来了”。脸上的喜悦是那些纵横交错的皱纹掩盖不住的。坑坑洼洼的土路,炙热的骄阳,躁人的蝉鸣,一对情深的父子,就这样走着走着……
突然,父亲一不小心被一车辄坑绊了一下,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赶忙搀扶了一把,并接过了行李箱。他笑着说:“没事,人老了。眼睛和腿脚都不好使唤了”。边说边又夺过了行李箱。蝉依旧叫得厉害,依然没有风,父亲的汗一直在流,顺着他的额头到脸颊,从脖子到他那件已经湿透了的衬衫。我看到父亲提着我的那个不太重的行李箱,在前边却走得却如此蹒跚,泪充满了我的眼眶,却没有流下来,我不想让父亲看到让他引以为荣的儿子流泪,软弱。我知道,我应该坚强,心里暗暗发誓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他的期望。“爸,您歇会,我来拿吧”。我边说边接行李。父亲却据绝了我,“不用,快回家,你妈早已把饭做好了,还宰了一只小鸡哩”。我知道,平时他们是不舍得的,这次仅仅是为了我,我的心酸溜溜的。
在那条乡村土路上,一个农民,一个儿子,默默地行走着,依旧无风,依旧烈日炎炎,但我内心充满了激情和力量,因为走进这段土路,我会回归到家的温馨和温暖,走出这段土路,我会走的更高更远。
描写乡路的文章篇七
故乡的清远总是如同简单的歌曲一般萦绕在离子的耳畔,让一颗早已远去的心难以平息。
我的故土,只不过是一个追忆起来被光阴的飞逝遗忘的角落罢了,没有奇美绝佳的风景,也没有那么多在大城市里羁绊堵塞的压抑,他亦是他,不争不抢,不惊不楚,在流年深处带给了我难以磨灭的记忆。一次次的踏乡而去,每一次的心情各有千秋,只不过不变的是那一份久久的期待和紧张的怀恋。光阴依旧那般婆娑迷离,在记忆深处依旧是岁月静好,流年无恙。
过去的,都早已过去,唯独没有过去的是那一份无法平息的心,看着眼前的一切,人依旧是给我欢声笑语的人,景还是那般平静无欲,只不过唯一改变的是在岁月的刷中那一层被光阴覆盖着过去的苔藓渐渐浮现出往日的模样,伏在案前静静的任由自己的心带着自己慢慢归去,在时光的长河里寻找一份对过去遥远的慰藉,这是及其难觅的,离开故土数年,想去寻找一份熟悉的记忆,可惜存进自己回忆里的确乎是很少,看着整日自己所处的环境,身旁的人来人往,熟悉的街道楼旁,看着车水马龙的世界,自己无法平静的心在某个时刻更加迷乱了,不禁思绪万千,本就一个被前尘过往陷入纯情的我,加上原本就有的多情伤感,顿时觉得眼前的一片景,一句话,一个人,都被被昨天逝去的回忆带走,熟悉的味道早已变得陌生难以将我带出。
有人说,一杯香茗,一本书,一片景物,一个值得一生陪伴的人,这便是人生,在我看来,只是缺少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地方――故乡。对亭长晚,骤雨出歇,踩着清新的泥土赏月品茶,听雨看书,写诗修文,花前月下,伊人相伴这便是很多人一生的追求,我亦是如此,远离过往烟云,在新的日子里,给自己一份安慰,给自己一片芬芳,给自己一片轻松,最后落叶归根,这便是一个离子最后的祈求和心愿。
回忆是扑朔迷离的梦,落墨一般给人回忆,给人些许惆怅,却带不走一切。回忆也是一首歌,唱出了多少人的过往旧事,写出了多少人的,沧桑情仇,只可惜眼前依旧是乡土旧梦,物是人非,给自己生命中多了几份厚重积淀。有这么一句话说过,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其实诗就是远方,远方就是诗,回忆处处成诗,也许只有对着份情谊的眷恋,从而铺写成一曲曲乡愁。回望乡路,就给自己的,除了带不走的情谊,有自己成长的历程的纪念。此去故乡,没有往日的凄凉寒冷,没有昔日的情仇意浓,只不过增加了几许莫名的哀伤和不舍。熟悉的墙边,只不过在岁月的印证下多了几分沧桑。又来到这个墙头,小时候的嬉闹早已不复存在,坐在那里静静的在时光的消逝中寻找遥远的记忆,我只不过是一个尚学之年的学子罢了哪里来的如此多情,可确乎是抵挡不了这份袭扰,面对着这眼前的点点滴滴,唯一控制不住的就是自己紊乱的思绪,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眼眶就湿只可惜从未流下来,也许,此生抹不去的牵挂有很多,重要的仅仅几个,可故乡我从未忘却,我也难以离去。
其实,成长的路上我们总会有一次次的离别个决绝,都会带着些许的伤痛,这种伤痛让我们难以忘却,也许,这就是执念,这就是成长。
描写乡路的文章篇八
好怀念村里的土路啊!
很小的时候,村里是没有水泥路的,有的都是硬邦邦结实的土路。土路遍布各处,方便了人们的交通,默默地奉献着它们的身躯。
乡村里最多的就是草和树了,土路的两旁都伫立着高而挺拔的杨树。夏天的时候,走在土路上,抬头可以看见两旁的杨树枝叶互相交错在一起,树影几乎遮挡了整个路面,时不时吹来一阵清风,阳光透过枝叶之间的缝隙洒在路面上,斑驳树影,点点光圈,像是踩着无数个小太阳,空灵梦幻。冬天的时候,枯灰色的树叶早已不见,参差交错的树枝仿佛悬空在土路的上方,两边整整齐齐的杨树像一个个威武庄严的士兵,走在上面,像是被紧紧密密的保护起来,即便是北方最冷的冬日,也会感到温暖。
土路在乡村是最普通、最常见的,也是最任劳任怨的。勤劳忙碌的村民们每天都行走在它们身上,去田里,去割草,去放羊。有时会有一辆牛车或驴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它们身上,去拉草,去载粮,去运肥。有时又会有一群羊或是几只狗奔跑在它们身上,去吃草,去饮水,去玩闹。土路不分日夜地工作着,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有时它也会受伤,变得面目全非。
一到下雨的时候,是土路最艰难的时候。在晴朗天气光滑结实的土路,一遇到雨水却变得又松又软。一场大雨过后,路面上积累了一滩滩黄色浑浊的水坑,夹杂着一条条、一道道车走过后的痕迹和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嵌在松软的烂泥中,变得又滑又粘。那一条条、一个个脚印就像是土路的伤疤,使土路变得很难行走,也许这就是土路逐渐消失的原因吧。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交通的发达,村子里的主要道路都变成了水泥路。水泥路比土路更结实、更耐用,不仅看着平整美观,也更加方便了人们的出行,土路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久而久之,连路两旁的杨树也不见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水泥路。可土路在我的记忆里却好像还是昨天。只可惜,土路早已不在了,再也不能像儿时一样在大雨过后,蹲在土路上的水坑旁和稀泥玩了,但土路所带来的却是永恒的,在曾经悠长的岁月里,土路为村里做了不知道多少贡献。
其实土路一直都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面貌罢了,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它的工作。是它,为我们带来了方便,带来了发展,它一直都是沉默的,无私的奉献着,它为世世代代居住在此的村民们所做的,将永远留在脚下。
描写乡路的文章篇九
不知为什么,在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喧嚣的城市呆久了,总会冒出到乡下走走换个心情的念头。和弟弟一商量,立刻付诸行动,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起一个大早,迎着金色的朝霞,我们驱车驶向距市内300多公里的安波镇金店村。这是46年前我们全家走五七道路下乡插队的地方。
5月的风柔柔的像孩子的手,满城槐香弥漫着一丝甜甜的味道。车子开出市区,本可直上高速,我们硬是拐了个弯,沿着当年下乡的线路走,经金州,过普兰店到安波。为的是要寻找和体味当年的感觉。一路上,穿过一条条大街,望着道路两边的树木、房屋、山峰飞快地向后奔去,我的思绪在急速地跳转着,仿佛时光倒流,46年前的一幕幕情景就在眼前……
1970年3月18日,两辆解放牌大卡车载着我们全部家当和全家7口人的悲愁,行驶在这条路上。那年雪下得特别多,天也格外冷,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硬硬的积雪块在路边散乱地堆积着;太阳躲在云层后懒懒的不肯露脸;铅色的云低垂着遮盖了天空,沉沉地压抑着我的心。汽车一路颠簸着,把我们抛来抛去。行至中午,车停了下来。我以为到了。司机说还远呢,才到普兰店。我们下车吃了午饭。到了安波,车又停了下来。司机打听到离金店还有14里地。那是一路铺着沙子的土官道。牛车、马车随着赶车人的吆喝声,在路边悠悠地走着;不时有鸭、鹅嘎嘎的在官道上列队;道旁的农家烟囱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天色暗淡的要黑了。我的心一直揪揪的发冷。到了金店村,车子开始拐向北面的小路,那是一汪河滩,冬天冰冻干涸,夏天是一条小河。车子在张屯的一户农家院停下了,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十多个农民等在那里,帮着把东西搬到屋里。我望着四周黑黝黝的大山,忽然害怕得想哭,哽在喉中不敢出声,心情有如困在笼子拼命挣扎的鸟。那是一种对不可知命运的恐惧。
姐,到了,安波到喽。弟弟欣喜地欢呼声把我从46年前拽了回来。我赶紧趴着车窗细细看着,找寻着当年的痕迹。安波当年只有一条街,道边零星散落着几处平房建筑,有邮局、温泉汤、供销社。满眼望去,是一片片广袤的农田,一汪汪冒着热气的浅滩,一坐坐连绵起伏的高山。如今却是另一番景象:高楼林立,街衢通达;酒店、饭店、商店、医院鳞次栉比;俨然一个小县城。当年的贫瘠、落后、苍凉丝毫也找不到了。
车顺利地开到了屯里。这里变化最大的是屯里有了一条水泥路,土路不见了。下了车,我像钉在了那里。微风拂面,清冽而柔和;看满眼新绿,苞米、水田的秧苗,在阳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水绿油亮;小边山近在咫尺,风中荡着花草芳香;一湾小溪汩汩流淌,伴着鸟声啁啾,让人醺然欲醉。我不禁感慨起来:山还是那个山,水还是那个水,如今的感觉竟如此亲切!
第二天,我们决定不开车,走走乡下路,步行14里到安波,为的是找寻当年的感受。当年我到安波开会,常常步行。从东山上的山路走是近道,虽途经坟莹地,但能省不少路。记得1972年冬日的一天,到公社办完事,天已经黑了下来,公交车也没有了。我硬着头皮往山路走。周围静的可怕一个人也没有,明月把苹果园照得影影绰绰,白森森的。路过坟地的时候,我的心跳得乱了节奏,头脑开始出现各种联想。为了给自己壮胆,我一边走一边哼着歌。正瞎想着,忽见前方路上有个黑黑的影子。我以为出现了幻觉,仔细看是个人,背对着我堵在道上,吓得我的头发丝竖了起来。转身想往回走,可往回走的路就远了,眼看着过了坟地下山就到家了。我心一横,豁出去了,快步绕过那人,开始往山下跑,被什么绊倒都不知道,滚到了山下。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我还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个夜晚的恐怖。
我和弟弟抄近道上了东山,过去的苹果园不见了。低矮的柞树密密麻麻的,遮住了视线,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年那条山道。我们转来转去,山上连个人影也没有,更别说山路了。无奈只得原道返回。下山时碰到一个人,我问山道怎么走,那人笑着说,山道早就没有了,现在谁还走山道啊。我们只得从公路上走,绕就绕吧。一路上,竟没有看到一个步行的人,牛车、马车更是不见踪影。倒是不时有轿车停下来问上不上车,被我们谢绝了。一辆辆轿车、电动车疾驶着。一队队扎着鲜花的结婚车队,在路上浩浩荡荡……
看来新农村建设成果丰硕,城乡差别越来越小。耳畔传来当地人的话语:现在乡下比城里好过。是的,当年困苦的感觉找不到了……
描写乡路的文章篇十
放暑假了。妈妈说今天下午靠晚一点的时候,我们骑车回老家去。
回老家去!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可以满村满野地疯跑,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奶奶怀里撒娇。奶奶心疼我们,一定有省下日用开支等我们回去改善生活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已经飞回老家去了。
“不坐车吗?”我和哥哥问。
“不坐了,娘儿仨,一来一去好些钱呢,能省就省点吧。”
中午的时候,妈妈就倒了一大杯开水,冲了一大壶桔子汁留着路上解渴,其实路边有卖汽水的,只是我们从来没买过。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五点多钟,太阳没那么毒辣了。妈妈说我们可以出发了。哥哥自己骑一部车,我坐在妈妈的车后面,一路说笑着,没多会儿就出了城。郊外,水田里的稻子碧绿碧绿的,一些农人卷起裤腿,走下田里,弓起腰来拔稗草,太阳照在他们佝偻的身上,他们古铜色的滴着汗珠的脸上,在稻田面上投下一条条长长的黑影。妈妈说:“你们看,这么热的天,种田的人却不能在家里歇息,农民多辛苦啊!”农民的辛苦得到了回报:黄豆地里的青豆角压弯了杆子;茂密的花生地里黄花都谢了,想必泥土地下一定是硕果累累了;阵风吹得玉米地里沙啦啦地响,露出结实粗壮的玉米棒子。正是吃烤玉米的好时候,我希望妈妈骑得更快一点,因为我觉得我家的玉米也该成熟了。奶奶也应该在家里等着我了。
妈妈的车却渐渐慢了下来,并且不十分稳当地左右晃动。
“妈妈,是不是累了?停下来歇会儿吧。”
妈妈下了车,哥哥也停了下来。我递过水壶去,妈妈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她用毛巾擦汗的时候,我看见妈妈脸上的皱纹又深了许多。
一辆摩托车从我们身边驶过。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该是一家子吧!他们的脸上挂着笑。妈妈叹了口气,说:“要是你们的爸爸还健在,我们家可不就跟别人家一样的吗?”哥哥别过脸去,看着天边的夕阳,喉结好像在蠕动着。过了老半天,哥哥才说:“妈妈,不早了,快赶路吧。”哥哥的声音颤颤的。
妈妈揉了揉微红的眼睛,说:“可不是,快走。”
“妈妈,下次别骑车了,多累啊!”我说。
“哦,好!下次我们也坐车。”
可是我知道,到了下次,妈妈依然会带着我们骑车回家。
描写乡路的文章篇十一
路,走的人多了,小径也就成了大道;路,走的人少了,大道也荒芜成了小径。记忆之中,家乡的路,经过几度沧桑,却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之中,每次走过它,都有一番兴趣,总是让我兴奋。终于,我忍耐不住灵感的跳跃,抄起笔把它记下来……
家乡的路通过我家门前,它依山傍河,不知有多少人从我家门前经过,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计其数;坐在家中只听见脚步声声或是自行车的叮当声、摩托车、汽车的嘶鸣声……便知又是一拨人路过。
记忆中,门前的乡路是村组干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只记得那路是多么的泥泞,大人们在雨天行走时,都要在脚上鞋的中间系上一道绳索,说是“防滑专用”骑自行车得人们一步三滑的,小心翼翼的,总是发现有很多人把自行车扛上,形成了“车骑人”的镜头。唉!如遇带大干旱的天气,人走在前,后裤官上却是厚厚一层尘土,骑车的只见向前奔,后面是一股旋风卷得一仗多高的“尘墙”尾随。唉!泥泞肮脏的乡路!
在我离家外出上学的时候,撤乡并镇,大修乡村公路干道,泥泞的乡路终于得到了一次清洗,但好景不长,两年后的某一个季节中,老天爷突降天灾,犹如愤怒的狮子,大雨猛降了两天,东沟峡突发洪水,将修复好的路又恢复成了它原来的狰狞模样。“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又能恢复?再次变回它那温柔的模样?”大人们总是这样唠叨着……唉!狰狞泥泞的乡路!
那时去年的冬季,由于西汉高速公路通过家乡,于是家乡的路又得到恢复。在中铁十五局的资助下,泥泞的路被休整:填补了坑坑洼洼的路面;铺设了管道;河流上架了桥梁;削减了坡度地段;改小了弯度;彻底输清了各个阻塞环节……被他们这样一“美容”,乡路又以它那端庄秀丽的面庞展现在世人面前,啊!美丽平坦的乡路!
乡路,记忆河流中的一块:曾给人们欢乐和忧愁,它历经沧桑,变得如此憔悴、不堪重负……如今恢复了她那原有的姿色。这种变幻使我心跳;使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写出这被无数脚掌踩、无数车轮碾过…的乡路。乡路,你让人联想;乡路,你让人留恋;乡路,记忆中的一块伤痛;乡路,愿你越变越宽阔、越走越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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